臨汾新聞網訊 一支“神筆”,兩種色彩,卻能描繪萬千精妙。多年以來,“諸葛清嘉”和他的圓珠筆畫、鋼筆畫火爆網絡,被眾多網友奉為“大神”,得到諸多重量級媒體關注和報道。他就是來自浮山縣諸葛村的劉凱。
日前,浮山縣東陳村“古村新韻”攝影展暨劉凱鋼筆圓珠筆畫展驚艷亮相市群藝館。卸去網絡帶來的神秘感,劉凱的作品第一次以“實體”的形式展出。毫無疑問,家鄉(xiāng)人民再一次被他精湛的繪畫技藝所震撼,留下陣陣驚嘆。
“我見過這幅畫, 原來它出自你之手……”展廳之中,這樣的聲音不絕于耳,頻繁被“認出”的一幅幅圓珠筆畫正是劉凱早年走紅的作品——藍和白兩種色調,勾勒出各種各樣美妙的畫面,無論是風景名勝,還是人物肖像都惟妙惟肖。
為何走上這條“非主流”的繪畫之路?劉凱笑稱,是源于“虛榮心”作祟。上高中時,他曾短暫接觸過美術,雖未堅持下去,但對繪畫的興趣從未消退。2009年,他高中畢業(yè)后外出打工,常常用圓珠筆涂鴉以打發(fā)閑暇時光。同時驚喜地發(fā)現(xiàn),用圓珠筆搞創(chuàng)作是一件很特別、很酷的事情。
本是無心插柳,劉凱卻“走火入魔”,甚至辭職返鄉(xiāng),大門不出、二門不邁,專心玩起了這個“洋玩意”。從“胡涂亂抹”到“可以見人”,6年時光已匆匆而逝。他道出其中的艱辛:“圓珠筆的可控性遠不如鉛筆,作畫時必須要一筆到位,且不可修改。我通過反反復復的失敗摸索出心得,同時向圈子里的朋友討教,努力提高自己的繪畫精準度。”
2013年,《歷史一隅》《千古絕唱》《哀泣》等圓珠筆畫作走紅網絡, “諸葛清嘉”這個名字開始進入大眾視野。劉凱解釋道:“我們村里有個元代道觀,名叫清微觀,觀中的明萬歷年間石碑上刻有 ‘有浮山之邑,郢之北十里有諸葛村者,以復姓諸葛世居于此故名焉’。這個村名不是來自大名鼎鼎的諸葛亮,而且源于三國時期的另一個諸葛——魏國將領諸葛誕。我的筆名便以諸葛為姓,‘清嘉’則出自柳永的詞——‘重湖疊巘清嘉’?!?/p>
劉凱的畫作落款皆為“清嘉”,這象征純凈與美好,同時也是他的追求與向往。步出“藍與白”,走向“黑與白”,他用世間最樸素的色彩幻化出一個靜謐的花園、一個詩意的世界,就如同自己的內心,率真隨性又簡單純粹。
“接觸鋼筆畫后,讓我感到‘抽去虛幻,一切皆在黑白之間’,使我情不自禁地迷上了‘黑白世界’。創(chuàng)作時,我會抱著獨立的態(tài)度去思考,不會依附于某個具體場景?!逼饺绽锪晳T了安安靜靜獨自作畫,此時被人群簇擁著的劉凱有些不自在。但是,一談到鐘情的繪畫時,他立馬從靦腆害羞變得滔滔不絕。
一支鋼筆,兩種色彩,為劉凱的創(chuàng)作注入更多可能性。他從不拾人牙慧,抬手起筆遵循本心,憑借對自然的領悟來傳達某種理念和情感。近年來,他獨愛中國古建筑及雕塑的古樸與厚重,時常外出采風、積累素材,再進行架空場景、架空思維的創(chuàng)作,畫風也從純粹寫實過渡到介于虛幻,突出朦朧感或縹緲感,從此次展出的鋼筆畫作品可窺見一斑。
其中,一幅名為《冥冥之中》的畫作吸引了諸多觀者。只見,黑暗之中,一只手去觸碰一炳燭光。雖然蠟燭是那樣不起眼,光芒是如此微弱,但火苗卻堅定、毫不動搖地持續(xù)燃燒。正如劉凱迷茫無措之時,是圓珠筆畫、鋼筆畫為他指引著前行的方向,給予他披荊斬棘的勇氣,開創(chuàng)另一種人生、道路。
這些年來,除了吃飯、睡覺,劉凱將所有精力都投放在繪畫之中。一幅幅“神作”在網絡大放異彩,“諸葛清嘉”這個名字越來越響亮。面對紛至沓來的諸多重量級媒體,他這樣說:“多少次,總有人在我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善意地拍我肩膀。”
首次舉辦個展,劉凱又一次被拍了肩膀,是肯定也是鼓勵。令人遺憾的是,他的得意之作《杳冥》因其他原因未“現(xiàn)身”展覽。根據(jù)他留存的圖片細細品味,畫中主體是一座閣樓,樓體雄渾穩(wěn)重,矗立在曠野之中。四圍游氣似云似霧,若有還無。臺基正中有拱門連通,前立一人,做遠望狀。天空高處,飛鳥群飛而過。
畫中閣樓“脫胎”于臨汾鼓樓,臺基上的“東臨雷霍”是原字未作修改。在他看來:“鼓樓是臨汾父老引以為榮的標志性建筑,我想通過另一種形式來展現(xiàn)她的美、她的了不起,讓大家看到一個與眾不同的臨汾。在處理背景時,我以墨暈染,有濃有淡,類厚云薄霧。最下處仿佛云破而流光,我的夢想愈發(fā)堅定。我想走遍山西、畫遍山西,把星散在山西民間的古建筑都好好畫一畫,這不只是說好聽的,而是我發(fā)自內心地喜歡這些東西?!?/p>
本報記者
責任編輯:暢任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