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希白、薛全秀伉儷。資料圖
臨汾新聞網(wǎng)訊 近日,泛著油墨香的《桑榆影詩》與親朋好友們見面了,這是居住在我市梅苑小區(qū)的薛全秀段希白夫婦送給自己的不一樣的金婚禮物。
《桑榆影詩》分精英薈萃、禽鳥和鳴、風光旖旎、栗果溢香、雜卉爭嬌、人物畫廊6個篇章,每一個篇章,都是74歲的妻子段希白拿起手機精心拍攝的圖片,72歲的丈夫薛全秀精心配的詩,可謂是琴瑟合鳴、交相輝映。說起這對老年伉儷,在我市文化圈也是小有名氣的。前幾年,夫婦倆合作的《歲月留痕》就在我市文壇泛起層層漣漪,至今,一些人仍然在茶余飯后津津有味地談起《歲月留痕》中有趣的片段和他們的愛情。
掐指算來,他們1966年結婚,到今年整整50年了,50年,50個春秋相依相伴走過來,談何容易。早些年,3個孝順的女兒就憧憬規(guī)劃過父母的金婚紀念,設計過若干個方案,準備在父母的金婚紀念日里好好地熱鬧一番。老兩口在閑暇的日子里也盤算著,怎樣慶祝自己的金婚才有意義呢?
去年春天,《人民日報》發(fā)表了梁曉聲的一篇題為《美的收藏》的短文,文中寫道:大多數(shù)人面對一幅以美為主題的攝影作品時,駐足越久,越會有一種還缺點什么的感覺,而當一幅美的攝影作品配以美的詩句,人們便會獲得更大的欣賞和滿足。
薛全秀看完這篇短文后,馬上讀給老伴段希白聽,并提議段希白走出去仔細觀察事物,嘗試著用手機發(fā)現(xiàn)美、收藏美,然后他根據(jù)照片內容配詩點綴美、裝飾美,若能出個小冊子作為金婚紀念那該多好?兩人一拍即合,從此便開始了圓夢生活。
當時,薛全秀身患沉疴,住在太原二女兒家。養(yǎng)病的同時他不斷閱讀報紙雜志,順便寫點小詩什么的。段希白則每天出去,拿著手機到處拍照。
對于古稀有三,從來沒有玩過相機的段希白來說,把照片上升為攝影作品,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。開始簡直不成體統(tǒng),可以說連一般照片的水平都達不到,甚至想打退堂鼓。然而,隨著時間的推移,大自然的一草一木、一水一石,不斷地吸引著段希白的眼球,那真是看樹樹招手,看花花在笑,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美好。偶爾有點小小的收獲,便自我陶醉一番。幾個女兒女婿安慰段希白:行,反正是玩哩,咋高興咋來。就這么堅持著,既充實了生活又豐富了經(jīng)歷,也增加了知識,鍛煉了身體,說不定還能成為中國的摩西太太。
一邊是孩子們的鼓勵支持,一邊是攝影水平的不斷提高,段希白漸漸地迷上了攝影,拍上了癮,且一發(fā)不可收拾。之后才有了“偷拍牡丹”“巧遇蜻蜓”“癡等蜜蜂”等攝影故事。
當時,兩口子住在太原二女兒家。離女兒家最近的漪汾公園內長著一小片牡丹,色澤鮮艷,香氣四溢,但四周用繩子圍著,服務人員看管很嚴,很難湊近拍照。于是,73歲的段希白就跑到路邊向過往的出租車司機打聽,哪里可以拍到牡丹,問了幾個,均搖頭稱不知道。當問到第五位出租車司機時,他思索了一下說:聽說雙塔寺烈士陵園有一片牡丹,不知現(xiàn)在情況咋樣。段希白趕緊說不管咋樣,你帶我去一趟。到了雙塔寺牡丹園,段希白特別興奮。牡丹園的周圍是低水泥墻,可以近距離拍攝。她由近到遠,不斷地選擇拍照,恨不得將這些形態(tài)各異色彩斑斕的牡丹統(tǒng)統(tǒng)收入到手機里?;氐郊?,女兒半埋怨半指責地說:媽,我在太原待了二十幾年,還沒去過雙塔寺公園,你倒跑了個遠,讓我們好等。這時的段希白嘴上沒有說什么,心里卻美滋滋的:不管你們說什么,反正,我的目的達到了,雖然脖子后面曬起了泡,但拍攝了這么多形色各異的牡丹,值了。
“攝影是光與影的藝術。攝影作品,不管拍的靜態(tài)的還是動態(tài)的,都是有生命有靈性的精神產兒,都注入了攝影者的情愛美質,都要有精氣神韻。這就要求在光的明暗強弱、在影的大小虛實、在圖的留白章法、在形的黃金分割等方面應該了解掌握,并能在實踐中熟練運用和不斷提高。”這些攝影知識,開始時段希白一無所知,都是在有專業(yè)知識和經(jīng)驗的同學朋友指導下,在對書刊、微信里“翠湖竹林鳥”“書畫新風景”“我的花草生活”等攝影欄目的作品的學習中漸漸明白,慢慢摸索出來的。
經(jīng)過近兩年的努力,段希白拍攝了四千多幅照片,從中選出二百多幅,老伴薛全秀精心配了詩,在他們的金婚紀念日,集結成冊。老兩口謙虛地說:“由于硬件不硬(像素再高的手機也不如一般相機的分辨率高),再加軟件太軟(藝術細胞缺乏,技術太差),所以,《桑榆影詩》里所選照片,不能說全是藝術作品。但是,這些照片記錄了我們的一段生活,收藏了一點真善美,表達了我們對生活的熱愛。如果其中能有一幅照片、一首小詩,讓人們有一點感觸,感受到生活的美好,我們就知足了?!?/p>
記者 劉晚
責任編輯: 吉政